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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灯
发布时间:2021-01-11 09:20:20

□程倩

“红灯停,绿灯行”,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走!相信很多家长教孩子等红绿灯的时候会这样说,我也不例外。现在孩子长大了,我总会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想起这样的场景来。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在下雨天的时候等红绿灯,有时步行,有时坐车。步行的时候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撑着伞在同一个路口停下,我会非常好奇地观察这些行人,想着他们的脑袋里此刻在想些什么,他们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坐车的时候,听着雨声拍打车窗玻璃,观察雨滴在玻璃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轨迹,心里会莫名地安静下来。要去往的目的地在雨中变得模糊不清,辨不清道路,因此车厢内的空间变得具体而真实起来,直到路口的绿灯亮起来。

不知道你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心里会想些什么。我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偶尔会想起李春花的《公子向北走》: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公子向北走,小女子向南瞧,此生就此别过了。如果你正好迎面走来,我一定一定给你一个最灿烂的微笑,而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人原来是我自己。

前几天不小心把脚崴了,当时觉得没什么事,直到肿起来了,才知道去看医生。想起来正是因为年轻时没注意,以为扭一下没大问题而落下了旧疾,导致它要伴随我一生。人生是否很多事情都要后知后觉的?你能想象吗?也许等你人到中年,在某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刻,你突然反应过来,二十岁的时候,某个人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红绿灯,就像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充满了忽隐忽现的隐喻,每个过往的人主动或被迫等待通行的机会,而很多时候是行色匆匆,步履不停。红灯亮起来时,才停下脚步;绿灯亮了,又匆匆赶路,仿佛人们的耐心在等候红绿灯时就已瞬间消逝。每每看到人们拥挤着等红绿灯时,我就会想,是不是倒计时结束,就一定要趁着这个时间过马路?现在想想,其实错过了这趟红绿灯还有下一趟,只不过要再等些时间而已。

等红绿灯的时候,人挤着人,车挨着车,原来这个世界依旧熙熙攘攘甚是热闹,我也并不是那么孤单。而如果这个时候,恰好不知从附近谁家里飘出来一阵饭菜香味,那真的是确确实实的人间烟火,心里忽地变得温暖起来:万家灯火,总有一盏灯是你自己亮起来的。

于是很多时候走路,我会慢慢地等两个红绿灯再走,因为这样可以多看一会儿路边的风景。人生,其实还是可以慢半拍的。

千岛湖新闻网 编辑:叶青 王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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