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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发布时间:2023-04-04 08:41:48

余华贵

父亲走了,在2019年8月9日晚上20点17分永远地离开了我。如今他离开我已经五年,然而他的音容笑貌,临走前几天我陪伴他的点点滴滴总在眼前浮现。父亲好像还在我的身边。

父亲一直以来比较瘦,可身体还算结实。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承受不住大一点的压力。他的精神焦虑症听我表叔讲年轻时就有。第一次是二十多岁砍柴时,柴刀不小心掉到脚边,弄伤了脚,便整天“烦死、烦死”地喊,后来表叔搞了一些草药给他伤口敷上,几天后伤口愈合,他也不喊了。第二次是三十多岁时家里造土墙房,可能是资金不足,于是烦躁起来,一个人跑到山上去。后来我爷爷向亲戚借了点钱,房子造好,他也不再烦了。第三次是他59岁时,为了给农田灌水跟村民起了点纠纷,被村民推了一下,把手摔骨折了。在手没好之前也是烦得在房间里原地打圈走。到山谷里放牛时,一个人在山谷里大哭。我们怎样安慰他都没有用。一年后手完全好了,能和以前一样干活了,他的病也自然好了。第四次是从2015年年底起,由于自己的眼睛痛,加上老毛病肺部有点发炎,更重要的是年龄大了,干活大不如以前,越想越烦。我们带他到医院就诊,医生说这病得靠他自己是否能从精神焦虑中走出来。三年又八个月过去了,他还是走不出来。

三年多,父亲抗焦虑症的药一直没有停过,每个月我会按时到医院给他买来。但医生和我们说让他多晒太阳和多运动的话就是听不进去。整天坐在沙发上不动,嘴里不时大喊“我烦死。我烦死。”由于不运动,再加上有点力就用来喊,父亲的身体一天天瘦下来。七月初我放暑假时,精神状态还算好,他还能坐在我电瓶车上去枫树岭理发,但食欲越来越不好。

8月6日,我带他到县二院做了一次检查。检查结果其他项目还好,就是肺部发炎。但他精神很疲,还没检查前就说要回家。8月7日起带他到卫生院挂针,可要命的就是在傍晚时,父亲到我哥房子里去时,在晒场上摔倒了。8月8日带他去卫生院时,精神状态就不如前一天了,还说第二天不要再去挂针了。8月9日上午带到卫生院挂针,就由我抱他了,不过他的心很清,在挂完一瓶后,还由我搀扶他到卫生间小便。但看上去精神有点恍恍惚惚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从小车的后视镜看他眼睛很无神,我估摸他可能挺不过去了。于是中午打电话给在杭州打工的二哥。整个下午,可能是身体太虚了,父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偶尔翻一下身子,中间喝了几次水。在四点多时,我再次给他喂水时,他用手指了指桌子。五点多,二哥二嫂从杭州赶到了。见父亲皮包骨头,止不住哭了。但父亲的心还清的,我们说第二天带他去大医院,他用微弱的声音说:“不!”七点多,二哥烧了点鸡蛋汤给他喝,喝了几口就不要了,头朝墙壁躺着。八点十五左右,我准备给他喂点水。发现他张着嘴很长时间吐一口气,一直到八点十七,父亲的气渐渐没了。

父亲一生忠厚善良。在村里当会计三十多年,把村里的台账算得清清楚楚。由于那个年代识字的人不多,有些老人让他代写信,他总是很热心帮忙。父亲一生勤俭持家,在干完农活空闲时间里,会种点水果蔬菜拿到外面去卖,也会做几把竹筛子卖几个钱。可他自己总是不舍得花。去世后还有二万多放在存折上。生前他对母亲说:“我百年之后不会让孩子们出钱安排我的后事,安排完后事剩下的钱你拿出用吧!”其实那天用手指着桌子是告诉我存折放在那里。父亲一生很爱我们。在我记忆中,父亲好像从没打过我。这一生让他最高兴的事应该是我考上师范当了老师。那几年读师范时,父亲为了供我读书,大热天到山上砍柴,把柴卖给烧砖的师傅换点钱给我交学费。

父亲走了,在我还没有好好尽孝时走了,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父亲走好,愿天堂再也没有病痛折磨你。父亲,来世我们再做父子!

淳安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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