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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昌顺
在淳安的最南部,有一片三百零八平方公里的广阔地域,这里有淳安最高峰磨心尖,有四任省委书记的基层联系点下姜村,这里还有凤林港水电站,是千岛湖之外淳安最大的水库。从湖边湿地样的汪村、田畈村到独具风味的滨溪村源塘、下姜;从崇山峻岭、峡源深深的铜山到地处源头盆地的白马,其地貌的多样性、多彩性,难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也使得枫树岭如同一块袼褙一样斑斓。
下姜与上江
上江与下姜都是以姓氏取名的,虽然它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下姜以姜为主要姓氏,下姜有一个对应的小村叫上姜;而上江在附近并没有对应的村叫下江。但我总觉得下姜与上江似乎是一对,叫起来特别的亲切,听着很让人以为是对应关系。可能它们之间确实有着一定的联系,两个都是枫树岭镇的精品村,而且这两个村在过去都有一个顺口溜,用来嘲讽自我。听来很有意思,从中可以感受到这两村在从前岁月的潦倒。顺口溜在当地很是有名,有时成为一种毒咒一样,在民间生长,很叫人难受;有时又是一种鞭策,时时提醒村里人,成为改变面貌的警句。
为何这两个村有顺口溜呢?一方面说明从前岁月的艰难,另一方面也说明村子在当地有一定影响力。毫无影响力的村也不太引人注意,能让人注目的村才能教人记住深刻。说下姜的顺口溜是这样的:烧木炭,住茅房,半年粮,有女莫嫁下姜郎。其实在从前又有几个村不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呢?单拿出这下姜村来说事,说明这个村还是有许多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2000年之前,我们曾经过下姜村,乘车从汾口来千岛湖沿淳杨线必经下姜,那时的下姜不太让人关注,没什么特别值得让人关注的东西。后来慢慢声名鹊起,下姜村甚至还成为了一个榜样,成为教育培训基地。这个村过去纯粹做农业条件并不很好,但谁又能否认它的审美要素呢?
凤林港一路走来,到下姜后拐了几个弯,河道成了 S 形,看起来很有律动。我们登到对面的山上,俯瞰下姜,那个在村里的弯,使下姜村三面环水。现在河南岸的房子渐渐多了起来,美丽的新房以传统黑白调为主色彩,廊桥连着两岸。江南山村的古典韵味,让人眼前一亮。溪流、岸坝、老村的缓坡、村后的毛竹、对面的绿林,所有的一切使得这个山村呈现诗画的样态;把山村的特色推上“台面”,使村庄的美凝固成一种不可改变与复制的模式;使凤林港与村庄结合的更为紧密,成为村庄的重要部分。据说,为了让凤林港的水位恢复到从前的水平,枫树岭水电站正在改造,使其发电的水流入凤林港。这样的改变会让下姜村的那段溪流更为丰沛,临溪而居更有韵味。
凤林港流过下姜在村尾流入了一个“密境”,溪流似乎在这里消失了。它流进了五狼坞峡谷,这个峡谷是枫树岭与大墅的交界之地。峡谷两岸山势陡峭,高山巍峨,背后就是大墅的公山尖。峡谷内植被丰富,绿色世界,满眼苍翠。溪中,各种型号的鹅卵石星罗棋布,在这里看溪就如同走入原始的生态环境。如果说凤林港是一根长长的带子,那么五狼坞就是一个结。如果说凤林港是一株修长挺拔的松树,那么五狼坞就是一个节。五狼坞让凤林港作为河流上升了一个档次,是使下姜村变得不凡的一个基座。下姜因为有了它,而在地理上变得十分突出,可以有所述说。
其实上江也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地理要素非常优越。上江地势是经典的簸箕形。村后的那座山,是一个半圆弧形,把整个村庄环进怀抱,三面都被其抱牢,这种规整的圆形山是很少见的,非常漂亮。以前乘车路过,看不到村庄,只见几株古树,要走上两里路才能到村。后来我在这个村住过一晚,爬过这座山。这座小山其实类似于半岛,后面有层层更高大的山,这小山与大山之间的关系,就是像大山身上长出来的一个岔道。小山与大山之间构成一个小流域,有一山涧,其出口在村庄三里开处。
这种一层又一层的山势,造就了特别的地理,几百亩梯田坐落在云雾处,那里曾经有香火旺盛、钟声回荡的寺庙,现已湮没在荒草杂柴间。
上江村是一个很古老的村,已经有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了,江氏人口与村庄同龄,这么长时间延续不断的村庄,在淳安也是不多见的。这种古老又与新时代发生了反应,形成了新的形态,在新农村建设中领跑。
山涧清泉欢腾跳跃,青山碧岭绵延舒展,清清溪流粼波荡漾,幢幢新楼描绘风情,民风似金的秀美山村,构成了一幅上江图。
铜山与铜山口
铜山这个地名的来历一目了然,是一个矿石丰富的地方。铜山的古老超乎我们的想象,最早在唐朝就开始开矿了,那时可能主要是挖掘铜矿。在淳安锡铁矿废弃的矿区,仍留有庞大的生产设施与生活设施,足以彰显曾经的兴旺。在矿区一个岩壁上,留有唐朝天宝年间的刻字,依稀可见。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矿区,从铜到铁到锡,一直未间断,直到前几年,因矿石枯竭而废弃,留下空旷、败落与怅然。在铜山矿区,历史上还出现过多次矿工起义的事件。当年的矿工,是在如何条件下劳作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仅就将铜山的矿石运出去来说,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与此地的地理因素有关,没到过你想象不出当年的出口是怎样走的。
地处凤林港上游的铜山,按正常逻辑是沿溪顺流而下,往流域的出口而去。但铜山不是这样,它像一个被封死的胡同,基本独成一体。铜山里面的几个村,都是嵌在大山的褶皱里,里面山高林密,溪流曲里拐弯,不断地迂回。在这样的大山深处,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置身异域。尤其是开化有个叫茂新的村插在其间,将枫香埂、大源、西坑三个村隔在更远的“深处、源头、天边”,使得这种异域的感觉更为突出。
铜山是这样一域空间,原乡政府所在地也叫铜山村。但与之对应的铜山口村,却不在流域的外边。铜山口村是原夏峰乡政府所在地,处在丰家源流域。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村叫铜山口,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叫铜山口。当时似乎也感觉到与铜山有着丝丝屡屡的联系,但不知是什么联系,由于没有深究的习惯,也就放弃了。
铜山与铜山口不处在一个流域,确实是个奇怪的现象。它们之间隔着一座山,通过一条道将它们联在一起。这条道叫盆家岭(也叫盆公岭),从铜山口翻越盆家岭的古道很有气质,这在过去已经相当于而今的国道了。石头砌得很有规律,一米五左右宽的路,走在上面会觉得很闲适。大多地方因现在走的人少了,都被青苔包裹。路边废弃的亭子,整个被一种藤裹得密不透风,墙就像自然生长在那里一样,满身绿色。岭顶的几株红豆杉高大、古老,传递着远古的信息。树下的房子,破败得只剩一堵墙,墙在风雨中的坚守,其实是在卖力地告诉你看不到的一切:这房子所经历过的岁月。岭不算高,十几里长度,按当地的说法叫上七下八,也就是说从铜山口爬上去七里,从另一边下去八里。但事实上最多十里,当地人走也就一小时,快点五十分钟。这个说法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以铜山口为基点。这个古道成了过去铜山人唯一的出口,这道也成了千年古道,所以把地处丰家源流域的这个村叫铜山口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什么铜山不顺流而下走出通道,而是拐弯越岭把夏峰当其出口呢?铜山的余村往下近十里是没有村庄的,是峡谷地貌,两边悬崖伫立,中间仅容一条溪穿过。过去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有,这样的地形也就注定了铜山人失去了与外面凤林港沿线村庄之间的交流,他们与夏峰的交流也就成了常态。虽然隔着山,但铜山与夏峰说着同样的话,走着同一条岭,血脉关系更紧密。直到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后,由于开矿的需要,沿溪开了公路,铜山也通了公路,这种顺流而下的交往才渐渐多起来。
方言相同,是因为从前两地同属遂安九都。十分有特色的铜山、夏峰话,在民间也往往成为一种符号,识别哪里人的重要标志,有时也是学逗的重要材料。方言把这一地域的一群人框在一起,这群人同音同腔,散发着其特有的情感。过去九都沿丰家源流域也只管到现已移民江西的程家村,所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捡了铜山、鲁家田,丢了沿店、薛家源。这话轻松如戏言,但也从另一个侧面道出了铜山与夏峰之间的关系是何等的难以分离。把它们联在一起的就是古道盆家岭。
铜山与铜山口,不在一个流域的对应关系,它们挑起的不仅仅是两个地名的使命,它们更像两把钥匙,能打开地域的密锁,这很重要。
千岛湖新闻网 编辑:邹楚环 王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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