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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念文
一日,懒得跑远路,就近选择人才公寓附近一个路边理发店,干脆果断地走入店内。
“你的头型很好,要不要换个发型呀?”
刚一落座,理发师凑近,在我头上比划了一下,说要把我两边的头发整高些。
我犹豫着,没有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我是个守旧派,一直坚持“碎发”,中分也不分,每次洗完澡头发吹干即可,不愿在头上花费丁点工夫。
“三七分,还是四六分?”理发师就当我默认改变发型了。
“二八吧,或者一九。”我的不讲究显得有些无知。
“没有一九的。”
“那就三七。”
接下来一番操作,我感到特别熟悉,只见他把我的头发扎成一个个小揪揪,我问是烫发么,他轻描淡写地说是简单弄一下。其实,我内心反感在头发上大做文章,理发师捕捉到了这份信息。
“烫发药水有三种,有两百的、三百的、六百的,您选哪种?”
小揪揪布满整个头顶,我已在烫发的道上,叫停为时已晚,只好选择了最便宜的一种。接着我被戴大帽子,通了电,坐一边去,理发师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店里一下子钻进许多人。
我头上热感过后,很痒,烫发事小,整坏了头皮事大,警觉性让我大叫起来:“老板,很痒很痒咧!”
“稍后我给你洗洗就不痒了。”理发师回答。
头皮持续发痒,忍无可忍。我开始后悔,后悔改变什么发型,后悔自己没有当机立断拒绝人家,恨自己遇事优柔寡断的性子。
头发冲洗多次后,头皮仍是痒,我在后悔中挣扎,心里大为不悦,微信支付费用后,在镜子里偷看自己一眼,便草草“逃出”理发店。
身后听得老板最后说了一句:“你看,比原先精神多了,这发型可以至少保持三个月。”
次日上班,同事见之,掩口而笑,末了对我说:“还好吧,其实,我觉得还是你原来的发型比较好。”同事这样说一定是在安慰我啦,我想,这头发肯定难看死了。我心里对那位理发师一顿恶语点评。
中午去餐厅吃饭,经理见之,走近我,笑眯眯地说:“蒋老师越来越潮了。”“嗯呢,越来越潮了。”我随口附和一句,埋头吃饭,不去理会他的表情,我想他也一定在讥讽我。我再次在心里咒骂了一顿理发师。
接下来几天,怕人妄议“头上之事”,尽量猫在办公室。
挨到放假,我便飞奔回老家。一脚踏进“蒋夫人”的服装店里,老婆就注意到我的发型有变,她走近,朝我头上仔细端详了一番,以我为圆心绕了三圈后,正儿八经地说:“嗯,还好,不怎么难看。”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我的头发,一贯夫人做主。
“我被理发师忽悠了。”我坦言相告,极力表现出一副受欺骗委屈的样子,“他说帮我整高一点,想不到整这个鬼样子。”
回到乡下,大侄子见了我,一脸严肃地说:“叔,虽然烫了发,但看上去,这一年里你白头发多了不少啊。”
失策啊,失策,新发型让白头发尽收他人眼底。
春节期间,一家三口外出游玩,与儿子合影一张,然后将照片发在朋友圈。
“是你的弟弟?”
“跟你儿子一样年轻啊。”
……
始料未及,朋友圈里赞声一片,一个个“年轻”让自己飘飘然,好不畅快。
我迟疑道:难道这发型改变得对了?于是,我不再责怪理发师了,与新发型和解,甚至有点感谢理发师的提议以及他为我所做的努力。
节后返程开工,有教育考察团到访,我与同事在教育馆门口迎候。此时,一位老领导见了我,热情地和我寒暄一阵,夸我发型改得好,我以“被理发师忽悠”的话语搪塞。我想,或许就是“新发型”无形“引流”吧。不一会儿,一位全国知名教育家看到了我,这位是我一直敬仰的老师,我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想不到他眼眸子一亮,双目忽然捕获了我头上的“新信息”,笑盈盈径直朝我走来,主动要跟我合影——这是我梦寐以求很久的事情,能与这位教育家合影,无上光荣。留存纪念,蛮好。
看着合影照片上的自己,因理发而起的内心风暴,骤然消散,也许还要感谢那位路边店的理发师,他让我懂得茫茫人生,熙熙攘攘,适当地做些改变,或许就能遇见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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