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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巧英
我们笔尖的文字是从哪里生长出来的?
它们也同庄稼一样需要肥沃的“土地”吧。作家们的文字源于生养他们的那方水土,我们把它叫做“故乡”。不同的故乡生长出了不同的文字,是否可以这样比喻:从黄土高原生长出像土豆一样的文字,从大草原生长出牛羊一样的文字,从大海生长出砾石一样的文字,那么从江南水乡生长出的文字像水一样么?
读陈于晓的《地气氤氲》,仿佛总能听到“欸乃”一声,然后柔柔软软的丝丝缕缕的乡愁,就从纸面上蒸腾起来。
《地气氤氲》是以乡土题材的文章为主的散文集,内容多取材于浙江的自然、人文、历史、风俗等,总共分四部分,由江上人、柴火的滋味、田垄上听春、地气氤氲组成。
《地气氤氲》描摹了故乡旧时的风貌。《沙地上的芦苇》中写着“旧时的沙地,芦苇丛生”,或是“夜里摇船,一路听着风吹芦苇的沙沙声”,在芦苇丛中摇船自是有一番风味,在芦苇丛中捡南瓜、捡鸭蛋也是难得的体验。只是这样的景,随着时间、环境的变迁,如今“大片的芦苇,已经不太见得到了”,“当我想起了芦花,沙地的秋天,便有了乡愁的隐喻”。而在《老家就在官河边》一文中,写着“新林周大桥北,有一家茶馆,茶馆朝东,从南窗望出去,是旧时波光粼粼的官河……旧时的官河边,有着长长的青石板纤道”。在作者的记忆中,官河是一幅水墨画卷,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此次此刻,我们和作者都不可能回到旧时的官河,只有水声依旧,可以欸乃出画舫一只。旧时的芦苇已经见不到了,旧时的官河回不去了,但记忆通过文字复活了过去,原本已经消失的旧时故乡在文字里仍鲜活。
《地气氤氲》反刍故乡味道。故乡的味道时常回荡在舌尖,但故乡的味道又何止是停留在舌尖呢?在故乡的千百种滋味中,萧绍之地怎么少得了霉干菜的味道。霉干菜其他地方也有,但说起来萧绍地方的更有名气。《好吃不过霉干菜》里说“霉干菜焖肉,是一道名菜,连过年时都很难吃到,想起来就让人口水直流,在那时绝对是一种奢侈……”霉干菜扣肉现在是一道普通的菜,想吃就可以吃,萧山沙地人家腌制的也不多了,旧时的味道在现在吃起来多少会有点走味,只是记忆中的那种美味已经成了乡愁的一种罢了。《柴火的滋味》一文中详细写了烧柴火,烧柴火可以闻到柴火的味道,“稻草还带着田野的气息,木柴竹片,则带着山林的气息,这些气息飘散之后,还剩下的,就是泥土的幽香了。”这样的滋味,城里人是没有机会感受到的,乡下人对这样的柴火味则是再熟悉不过的。故乡独特的味道唤起一部分人的乡愁记忆。其实柴火是看得见的“味道”,柴火熊熊燃烧的样子,生机盎然,红红火火,寄托着希望。味道从味觉转换成视觉,味道更多的是一种故乡生活的感觉。《黑白电视》里有着一代人共同的经历,新事物带给我们惊奇,从陌生到熟悉,发生了一件件有趣的事情。从黑白电视到彩电到电脑,生活在不断地变化着,我们感知到的“味道”也在变化着,但旧时的味道还在文字里弥漫。
《地气氤氲》是故土难离的浅浅吟唱。土地上的一切,泥巴、庄稼、蔬菜、水果、虫子都是值得歌颂的。或许对故乡热爱才能让文字向下扎根,才能让那个时代的人有共鸣。《田垄上听春》有一段文字“泥巴里到处都是缝隙,这些缝隙其实就是看得见的呼吸”,“如果把这种呼吸之声放大几倍,或者几十倍,就是春天蓬勃的交响了。”春天赤脚走在田埂上,和泥土亲密接触,感受田野里的蓬勃春天。泥土最接地气,故乡的泥土带着特有的气息。庄稼是农民的至宝,脱离农籍,庄稼仍在葱郁。《与庄稼对话》里写道“来自泥土的庄稼,说的自然都是土话。也许,只有知道大地冷暖的人,才有资格和庄稼对话”,“这些年,我每每提笔,就会有成群结对的庄稼,从笔尖流泄而出。”来自农村的人才有对庄稼那样深的情感,庄稼喂养了我们的身体和心灵。庄稼离不开土壤,而我们虽然离开了故乡,但根还在故乡的泥土中。
《地气氤氲》整本书的语言自然淳朴、明亮灵动,对故乡的情感含在字里字外。一个人的文字不能和故乡割离,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地气氤氲》就是这样自觉或不自觉的回归故乡。这样的文字带着使命,这片土地上的事物才不会被遗忘,一个时代的印记才不会被抹去。
故乡养育我们的童年,甚至一生。故乡很小,小到一棵草,一只鸟,它再大也很难从地图上找到。就是这样的故乡,成为文字的源泉,写不完的故乡,汩汩流淌。
千岛湖新闻网编辑:义永华 吴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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