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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木桥,穿过竹林,踏上几十个台阶,一座旧坟墓映入眼帘,让人诧异的是:这个面积不到十平方米的坟茔,竖立着一块两米多高的墓碑,碑上用隶书镌刻着三个大字——孤魂碑。
为啥叫“孤魂碑”?再细看碑文:“安葬阵亡军士及伤民共柒拾柒位”,落款“民国二十七年”,也就是1938年,而此时红军已改称八路军,或新四军,这座坟为何不叫“红军坟”?带着这样沉重的疑问,我们开始采访相关人员,寻访这段红色记忆……
上世纪九十年代,洄溪村八十高龄老人汪添华来到中洲镇,告诉镇里干部:二十多年前,他受一位老人嘱托,为一座墓冢守陵。他践诺如约,守陵至今,如今年迈多病的他眼看无人可继续相托,情急之下,就来找“组织”。于是,这座“孤魂碑”才渐为人所知,这段封存已久鲜为人知,却惊天地泣鬼神的往事才在众人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1935年,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在回撤到闽赣地区找大部队时,在泰厦关隘附近与国民党军发生了一场遭遇战。在当地战斗十分惨烈,打了一天一夜,固守阵地的红军几乎全部牺牲,尸体遍布整个山峦,然而国民党却下令:不许收尸,收尸者以‘通共(匪)’论处,其用意就是让当地的村民知道,当红军没有好下场,曝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纪念馆讲解员唐淑萍讲述着这段并未被详细记载的历史。
战斗后第二天,浑身血渍、遍体鳞伤的红军小战士谢长坤苏醒了,他艰难地爬行着来到山下的村里,被一位村民偷偷收留,村民为他疗伤,对外则称是远道而来的远房亲戚。谢长坤在村民精心呵护下,恢复了健康,因为国民党严查,他少有出门,更无法上山为战友收拾遗体。直到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国共合作。国民党通缉和严查终止,封山令也解除,谢长坤带着几位村民上了山,发现当年漫山遍野的血肉之躯,已变成累累白骨。
“当时这里还是国民党控制区,风声紧,父亲和谢长坤以及几位村民冒着生命危险偷偷上山拾捡战士白骨,他们一边流眼泪一边捡,因为在中国人心里,人死后就要入土为安,而这些战士实在太让人心疼了,他们只能偷偷筹集木头为战士做简单棺木,然后为他们收殓入土。”茶山村泰厦自然村邹进模回忆起父亲在世时讲述的那段经历,他说,为防止国民党破坏此墓,墓碑下方还专门刻上“葬七十七名阵亡军士和伤民”字样,立碑名为“孤魂碑”,以迷惑国民党当局。
“孤魂碑,仅三个字,足以见证立碑之人当时该是多么悲愤与无奈。在战争年代,又有多少这样的先烈,他们为了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牺牲在陌生的土地上,甚至没有留下姓名,成为抛尸他乡的‘孤魂’。这位受伤的红军战士后来没有离开,一直照看这里,在他逝世之后,还委托汪添华老人,让他守护孤魂碑。”唐淑萍哽咽道。
时光荏苒,墓碑依旧,如今这座孤魂碑成为革命传统教育最直观的教材,越来越多人了解到了这段历史,回顾先烈;越来越多人从这段舍生取义中得到共产主义的信仰,成为激励人们前行的强大力量。“父亲在世时,为先烈守墓,一守就是二十几年,每次去墓地来回要走80多分钟路程,但他一直坚持,因为觉得这些烈士值得后人永远铭记,父亲的行为也直接影响我一生,后来我去参军,退伍后去乡镇工作到退休,一直以不怕艰苦、为人民服务为工作准则,让先烈精神永流传。”汪永衍踏着父亲汪添华的足迹,以新形式为先烈继续坚守。
如今,“孤魂碑”和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等众多历史遗存一样,成为了我县倍加呵护的革命遗迹,吸引不计其数的游人前来,追寻历史足迹,聆听红色故事,传承红色基因,用红色精神为砥砺前行注入强大的精神力量。
记者/汪苏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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