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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吃碗热馄饨
发布时间:2019-12-23 15:51:31

■许国华

冬至吃碗热腾腾的馄饨,是老辈传下来的风俗,在民间素有“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说法。

每年一到冬至,家家户户都要裹馄饨。“哒哒哒”的剁菜声,此起彼伏,成了儿时乡村最温馨动人的旋律。我们这些小毛孩经过剁菜的人家时,总会驻足聆听,仿佛有一种美妙的音乐在耳畔回荡。

馄饨馅心,都是家前屋后自留地上种植的蔬菜。青菜、白菜、菠菜,经过霜打后,特别地甘甜,也特别地鲜嫩,自然是上佳的馄饨馅心。洗净,焯水,挤干,搁在案板上手工剁成菜馅。剁菜时,两把菜刀上下翻飞,如同富有节奏打鼓一般。母亲剁菜馅,一直剁到手臂发麻,额头渗出晶莹的汗珠,才肯歇会儿。此时,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乘机剁几下,过过手瘾。

那个年代,物资相对匮乏,猪肉也要凭票供应,只能在逢年过节买点猪肉打打牙祭。一般普通人家,冬至的馄饨馅心,无非是敲上几个鸡蛋,再拌上一些炸猪油的碎油渣,这是那个时代的“标配”。若是切上一刀猪肉拌馄饨馅,已是十分奢侈了。

面皮买回家,便开始裹馄饨。母亲摊开半透明的馄饨面皮,用筷子把拌好的馅心夹到面皮上,然后抹少许清水捏褶,包裹成突肚翻角略呈长圆形的馄饨。包裹时要均匀,搭头要紧密,若是包裹松了,煮时容易散架,走水走味,影响口感。母亲裹馄饨的娴熟手法,让在一旁跟着学裹馄饨的我们,感到既好奇又佩服。

我们一边学裹着馄饨,一边听长辈们讲馄饨的老洋话。原来冬至吃馄饨的风俗,是有来历的。

冬至既是夏历二十四节气之一,也是重要的传统节日,有“冬至大如年”之说。冬至吃馄饨的风俗,可追溯到汉朝,当时有两个匈奴首领浑氏、屯氏经常入侵中原,骚扰百姓,百姓对其恨之入骨,于是用菜馅裹成食物,取“浑”与“屯”之谐音,呼作“馄饨”。另一种说法是“医圣”张仲景在冬天看到老百姓冻伤耳朵,便用祛寒药材切碎熬煮后与食物裹成类似耳朵形状的娇耳,在冬至那天开始分发给老百姓吃,人们吃下娇耳后浑身发热,治愈冻伤的耳朵。从此,民间形成了冬至吃娇耳的风俗,这娇耳逐渐演变成了北方的水饺、南方的馄饨。

“下馄饨啦!”一会儿功夫,一米筛的馄饨便裹好了。灶头上的开水也烧滚了。旺旺的炉火,在寒冷的冬至,显得格外红火。铁锅上升起了腾腾的热气,弥溢着一种可人的温馨。

馄饨下锅了。锅里的馄饨,像一条条粼粼流动的小鱼,在沸水中翻滚沉浮。水再次沸腾时,又添入一碗清水,如此反复一两次,煮出的馄饨,既入味又好吃。

母亲揭开了锅盖,那饱满丰腴的馄饨呈半透明状地飘浮起来,一股醉人的馄饨香气,随着那袅袅热气四处飘溢。母亲用漏勺捞出,一只只水晶玲珑般似的馄饨,盛在洒了蒜叶、葱花的清汤碗里。我们的眼神,紧紧地盯在那一碗色香味形俱全的馄饨上,潜伏已久的馋虫早已泛滥成灾。

寒冷的冬至,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驱赶了冬日的寒气,一切生活的艰苦与不易,也都消融在这热乎乎的暖意中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坐在一起吃冬至馄饨,浓浓的亲情在温暖中环绕,美美的味蕾在舌尖上盘旋,那滋味,穿透了时空,至今仍在我的舌尖上回味。

千岛湖新闻网 编辑:徐丽 徐满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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