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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油条
发布时间:2021-11-17 09:43:36

程倩

汪老先生在《山河故人》里说,做菜要实践。要多吃,多问,多看,多做。烧成一道众口称赞的菜,一定要多烧几次,不仅要掌握咸淡火候,还要赋予想象力。

我算得上是个吃货,闲暇之余,也会做几道小菜。于是照着书中老先生自己发明的一道菜捣鼓了半天,名曰:塞肉末的回锅油条。把无铝的油条切段,寸半许长,肉馅剁成泥,加入细葱花,少量榨菜末拌匀,再塞入油条段里,入锅油炸。汪老先生形容之:嚼之酥碎,真可声动十里人。

此物此景,童年时经常会有。说起油条,真是伴随我长大的食物。我的老家在兰溪,童年印象里的兰溪总有吃不尽的美食美味。当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兰溪的美食总会让我流连忘返,意犹未尽。角大饼、油条、炸糕、印粿、咸汤圆都是普通百姓碗里的家常食物,还有四方的鸡蛋糕、花生糖、桔红糕、烧饼等等,多了去了。

言归正传,还是说油条吧。油条基本都是早餐吃,那时候没有家用豆浆机,一般都是爷爷起早排队去饮食店打豆浆,买油条和角大饼,淡的豆浆用钢精锅打回来,甜咸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调。我从小到大都是极爱吃甜食的,偶尔会换个口味吃咸豆浆。看奶奶用勺子把酱油倒在温热的豆浆里,再放点榨菜末和切细的葱,因为小时候不爱葱姜蒜之类的调料,所以我自己还会放点醋在豆浆里。把油条一点一点浸泡在豆浆里,浸的时间要扣准,不那么酥也不那么软,只有刚刚好,嚼在嘴里才Q弹有劲道。或者把油条夹在四方周正的角大饼里面,做角大饼时因为面粉里加了一点盐,所以有点淡淡的咸味,里面铺满细细的小葱,半边掰开,葱香扑鼻而来,和油条豆浆真的是绝配。

有时候早餐的油条会剩两根下来,奶奶就把它切成小段,在油里炸酥脆,用小碗装好放在饭桌上,给我们当零食吃。又或者把切段的油条放汤吃,所谓放汤,就是在锅里放点水,加入紫菜虾皮榨菜末,烧开后直接倒在切好油条段的青花瓷盆里,最后再画龙点睛似地加上一小勺猪油,美味的油条紫菜虾皮汤就做好了,也是我和堂弟童年时候的美味拌饭汤。现在吃的火锅配菜里面,也有加油条面筋之类的,就是油条泡在汤里的味道。

还有就是类似于汪老先生说的油条里灌馅。灌肉馅豆腐的最常见,我记得唯一一次吃灌萝卜豆腐肉馅的酥脆油条,是隔壁文英妈妈送来的,说是包饺子剩下的馅,就灌在油条里了。现在想来,酥脆的肉馅油条要是再挤上色拉酱,人间美味真不是盖的。

几十年过去了,我的早餐里偶尔还是会有油条豆浆,那种据说是不含铝的油条。店里买来直接吃,配上咸豆浆,沥油的两头弃之,就吃中间段,热的时候酥酥脆脆。在那个啥都要凭票的年代,吃油条从来没听人说过太油之类的话,这说明那时候人们肚子里普遍缺油水。

油条炒菜,也是近代才有的。油条终于不再是单一的早餐食物,各种各样把油条当主材的美食层出不穷。丝瓜毛豆炒油条,我照着某书学的,酥脆的油条包裹着毛豆丝瓜清香的汁水,丰富的口感瞬间溢出来。糖醋油条,有着冰糖的甜香和醋的调味,爽口不腻。其实,做菜更多时候做的是自己的一份心情,还有一丝回忆。想起童年时,坐在丝瓜藤下,奶奶纳着鞋底,祖孙相伴的时光看似平平淡淡,经年之后却总能温馨荡漾。

千岛湖新闻网 编辑:叶青 王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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