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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笔墨人生——记我县第三位浙江作家协会会员江涌贵
发布时间:2009-02-09 19:26:03

此生与书为伴

  “写作让我打开心灵的一扇门,我有诚心寻找她,用真心叩访她……读书是福,写作也是福,心动思飞,笔墨传情。”

――江涌贵

  江涌贵,我县第三位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近50年来,笔耕不辍,出版个人专著9本,主编(含副主编)出版的书共有15本,参与编辑并担任部分书稿撰稿的书共6本,已写好待出版的2本,合计近1000万字,个人业绩被收入《中国百科学者传略》、《中国专家人才库》等辞书。日前,记者对他进行了采访。

忘不了的人生道路“引路人”

  一年之计在于春,而少年正是人一生中“播种”时候,是读书和学习的好时光。我很庆幸自己抱着油墨芳香的书本度过了一段充实的少年时光,更庆幸自己能遇到了影响我一生的几位“引路人”。

  第一位引路人是我的父母。

  老江的老家在现在威坪镇,以前属于叶家乡,1940年出生在一个叫西源村三坦的地方。1948年3月,他开始读小学,要走10里山路去叶家完全小学。

  我的家乡在现在的威坪镇,以前属于叶家乡,1940年出生在一个叫西源村(现在叫三坦村)的地方。1948年3月,我开始读小学,要走10里山路去叶家的庄家村小学。

  当时虽然条件苦,但是家里却很重视教育。那时离学校远,所有孩子都住校,刚上学几天,有几个大点的学生说我们所住祠堂里“闹鬼”,我听了很害怕,加上哥哥又去当兵,我回家后就不愿再去学校读书。爸爸知道了,拿着柴火粗的拐杖追着我打,直打得我抱头乱窜……妈妈看到了,连忙拦住了爸爸,既心疼,又心酸,只是一个劲地不停规劝我回学校。妈妈说:“读书要好好读,不要和你爸爸一样,吃了没有文化的苦,辛苦了一辈子!”

  爸爸结实的棍棒打在我弱小身上,让我感觉很痛,但我也第一次懂得了他自身的痛苦。而妈妈一句朴素的劝慰,则让我了解了父母的期望。读书,长点本事,长大了不受苦――这就是当时淳安普通父母对孩子的朴质期望。由于经济困难,只读了半年书就回家劳动了,直到1950年才正式跨进学校大门。

  第二位引路人是我的小学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叫徐济沛。

  徐老师对我非常照顾。因星期天在家干活,故每个星期一第一节课常常迟到。徐老师看我穿着草鞋,冻得发抖喊报告时,总是心疼地让我马上入座,从不批评我。他不嫌弃我,甚至,叫我和他睡一张床。到了1955年小学毕业时,我家条件更加艰难,大哥已经分家了,二哥还在外当兵。爸妈说,你也有15岁了,毕业后就回来务农吧!

  可是,我却很想读书。我把想法告诉了班主任……快毕业前几天,徐老师走了15里山路专程来到了我家,给爸爸妈妈做思想工作。他说,我是一个读书的好苗,有希望考上初中,不能浪费。磨了好长时间嘴皮子,终于说服了家里。可是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好吧!就算让你读,可是二三十块钱的学费哪里来呢?二哥说,我出!最后,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当时的威坪镇如今在水底,我走了45华里山路去考试,考上了初中――淳安中学威坪分部。随后,在威坪读了3年初中。1958年千岛湖形成时,被保送到了严州中学。在读高二时,父亲病故,母亲身体又不好,家里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全靠在部队工作的二哥江恭礼从经济上赏助我读完高中。3年之后,又被保送到了武汉空军雷达学院。在此期间,徐济沛老师一直不停关心我,这让我感激不已。

  后来,随着千岛湖形成,徐济沛移民去了常山县。十多年前,他来淳安玩,我有幸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徐老师,看起来老了很多,但是气质却依旧如昔。

我的处女作和写作生涯

  进入军校,就意味着入伍。1966年2月,在入伍后的第5个年头,我在《湖北日报》上发表自己的诗歌处女作。

  空军雷达学院在武汉。当时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题为《县委好书记――焦裕禄》的人物通讯,看了之后心潮澎湃,心里非常感动,觉得有一腔激情要喷薄而出。在一股激情涌动中,我利用中午和晚上熄灯后时间,躲在小小贮藏室内,写啊写,一口气写了一片歌颂焦裕禄的诗歌。写完后,第一次使用了“江涛”这个笔名,把稿子投给了《湖北日报》。随后也没有多想,照样当时白天上课读书,晚上去学院的一个小仓库看书。(部队要求按时作息,只要在贮藏室内看书。)

  也就在这个月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我们班党组小组过组织生活。正要开始开会时,班里一个战友发现我手中拿着写的诗歌。哇!同班同学写的!大家惊讶不已,纷纷过去欣赏这篇诗歌,由于大家都很感兴趣,党组小组临时决定会议的主题改为讨论我诗歌,让我小小自豪了一把。

  后来,湖北日报社编辑部寄来了稿单,稿费有6元,在当时算是一笔“横财”了,我却全部交了党费。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不断发表自己的作品,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在军校里学的专业是雷达技师。1968年1月,我毕业分配到了四川成都的一个连队,担任操纵长,相当于排长。按理说,一个学技术的,在那个技术匮乏的年代,很可能一辈子就和技术工作打交道了,可以一件偶然的事,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当时我们的连队要常常出黑板报,由于我是连队“革命军人委员会”的成员,便经常自编自写。有一次,我写黑板报,恰好遇到团里冯副政委过来,他看了后觉得很不错,就问这是谁写的?我说是我写得。他问,为什么?我说,我喜欢写。团副政委若有所悟地说:“那好啊,喜欢写就到团里去写”。仅仅过了一个礼拜,团里忽然下了命令,把我调到了团部,担任宣传干部。从此,我就从技术人员转成了宣传工作者。到1982年我转业那会,已经是营级的宣传股股长了。

  从部队转业后,我回到了淳安,先后在县委党校、县委办、人大办、党史办工作过,直到2000年10月,正式退休。

已出版的江涌贵的专著及他参与编辑、撰写的书

  有人说,我的写作题材很丰富。确实如此,在40多年里,我不但为各级领导写了大量的工作报告、工作经验总结、先进事迹和新闻报道,而且还写了大量关于党建、社会科学、经济、历史、法制方面的研究性文章,写了许多杂文、随笔、诗歌、小说、报告文学等等。由于个人工作关系,又是业余写作,所以文艺作品带有政治教育的内涵,也算是传统性的创作特色。

文字的魅力

  落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是杜甫形容李白的诗句。我虽然没有这样的才情,但是在多年的写作生涯中,也深刻感受到了文字的别样魅力,因为文字所蕴含的能量是惊人的,她可以帮助人,感染人,引导人。

  1991年10月22日,在青岛海洋大学任教的淳安籍博士王成海在工作中因抢救同事牺牲,山东省马上批准他为革命烈士,号召向他学习,我们淳安县也掀起了学习王成海的热潮。

  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作为一个淳安人,我很感动,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经过感情的积蓄和发酵,我很快写了2首诗歌:一首题为《海之魂》是直接歌颂王成海的,另一首《妈妈心上的星星》是通过他妈妈的角度,穿插看影集、吃饭、铺床等场景想念儿子,抒发情怀。这两首诗歌很快被发表在报纸上。

  几天之后,我遇到了王成海的爸爸(当时县政协主席王建生)。他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真感谢你!看了你写成海的诗后,我家老太婆激动地泪水哗哗直流。写得太好了!一看我就想起自己儿子,你把我的儿子写活了,太感人了,我们全家人都很感激你。

  此后几天,我遇到了很多人,他们都说诗写得很感人,看了之后觉得眼里都点酸。我们单位的几位同志说:“想不到老江还是很有激情的呢!”并问我,这诗歌是如何写出?我开玩笑说,有灵感来就挡也挡不住。那是我下乡回机关的路途中,轮船靠岸时哗哗的几个浪头,一下子就激起了我蕴藏在心底的诗情,马上拿出笔记写下了精华的几句。其实,我觉得写作也有技巧,一是要有真情实感,二是要有随时记下灵感的习惯。多年来,我习惯于在身上带上一支笔和一个本子。

  我觉得,文字的最大魅力就在于它能够感染人、引导人、造福人。我写过很多别人看来是枯燥书,比如《新时期执政党的建设》、《中共淳安地方史》等等,还有各种各样的论文,我写的时候并不感到枯燥,反而觉得津津有味,为什么呢?因为我不觉得清苦,甘坐冷板凳。对于喜欢“坐冷板凳”搞文学工作做学问的人来说,每当他看到自己用心血编撰而成厚厚的一本史书、志书或是文艺作品时,他心里是甜甜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想,这些书是能产生作用的。

  比如,1988年我县批准为全国革命老区县之前,我就进行了全面调查,掌握了第一手史料,由于前期工作到位,掌握了丰富的史料,加上各乡镇补充材料,我县就能批准为革命老区县。靠着库区和革命老区这两个牌子,县里就能向上争取资金和政策,为此我也感到很高兴,觉得自己也出了力量。

  再比如,我自己写了很多论文,也指导他人写了很多调研论文。有许多人在写毕业论文时,都来请教我,大家交流一下想法,我认为这也是很好的一种体验。为此,省内同行不少人就戏称我是:“论文专业户”。

  说实话,写东西既辛苦也幸福。退休后,杭州市人大常委会开始编撰《杭州市人大志》和《杭州市志・人大篇》,市人大找上了我。我说,市机关笔杆子多得是,怎么叫我来写?他们说信任我,说我对这有研究,办事牢靠。虽然我知道,写这种东西基本没有资料,都需要自己去找,很辛苦,但是我还是去了。有人说我是为了挣钱,其实我并不缺钱花,况且几百元一个月的报酬在市场经济的今天,对于一个默默搞文学工作的脑力劳动者是低得多。但是为什么还去写呢?我想,我是写习惯了,天生就热爱写作,作为一种兴趣爱好,我怎么也放不下。(记者 方俊勇 整理 江涌贵 口述)

  

千岛湖新闻网 编辑:叶青 姜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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