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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围裙
发布时间:2014-05-15 11:22:11
母亲的围裙

  □范小英

  流年渐渐里,母亲的围裙在不断变换,母亲的容颜日渐苍老,而母亲和她的围裙的故事,却在我的记忆里越积越多。

  印象中,年幼时,当母亲在我身边,也就是在家中的时候,她总是系着围裙不停地忙碌:摘菜、做饭、喂猪、洗衣、照料病中的外公。当她解下围裙,她一定就要背上箩筐或扛起锄头上山下地去了。因此,年幼的我喜欢母亲系着围裙的样子,虽然她一直在忙碌,但至少她是在我可以触摸到的距离之内,而当她解下围裙,我就可能一整天见不着她。

  那时最感温馨的时候便是雨天,雨下大了,母亲就不再外出干农活。这样的时候,她会拿出纳了一半的鞋底,坐在堂屋里不紧不慢地穿针引线。这时候,母亲的目光也显得特别慈爱、柔和。我就坐在她的身旁哼着自己胡编乱造的歌谣。那时的我浑然不知,还有一个小我两岁的妹妹寄养在相距30公里的外婆家。没有车和船,母亲想要见上我的小妹一面需要用双足丈量着每一寸山岭,并且家里家外的事,母亲根本无法放下。母亲在看着我的时候,一定也想着她。没有电话,没有书信,母亲只能痴痴地盼着哪天外婆会带上我的小妹回家看看。年幼的我不能理解母亲对女儿的思念之情,直到我长大,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明了母亲当初会有着怎样牵肠挂肚的念想。还有那远在异乡当兵的父亲,除了一年一次的探亲假,剩下的那三百多个日子里,日日夜夜,留给母亲的又是怎样刻骨的相思?

  在我七岁时的夏天,五岁的小妹从外婆家回来,清楚地记得她问的一句话:“姐姐,你妈妈要去干什么呢?”那时我家屋后有一颗枣树,母亲正走出去想打几颗枣子来给小妹吃。听到小妹的问话后,她若有所思,神情黯然。当外婆在我家逗留了几天准备离开时,母亲再也不愿让外婆把小妹带走了,她说再苦再累也不能让骨肉分离。

  从此,母亲更加操劳。田地里的庄稼,菜园里的蔬菜瓜果,需要她的播种、照管、收割。家中的我和小妹,还有病重的外祖父需要她的照料。母亲变得又黑又瘦,而她的孩子和庄稼都在茁壮成长。

  直到上小学,父亲的形象、父亲一词的概念才呈现在我的意识中。父亲在部队当了11年兵后,于80年代初回到了县城――排岭。这样,在庄稼抢收抢种的日子里,父亲可以请假回老家帮助母亲干些农活。但母亲依然忙碌,忙碌的母亲总是放下锄头或肩挑的担子就要马上系上围裙。系上围裙的母亲不一会儿就能给全家人端出热腾腾的饭菜。而当我们大家拿起碗筷,狼吞虎咽时,母亲仍然系着围裙奔忙于厨房与猪圈之间。

  物换星移,母亲的围裙由最初的靛蓝粗布演变成今日各种质地的印花围裙,母亲也从婀娜的少女成了佝偻的老媪。虽然近年来,母亲不用再上山下地干农活了,但许多时候,母亲还是系着她的围裙,在厨房里为我们的一日三餐忙碌。

  也许,在每一位母亲的围裙里,都满满地盛着对儿女们无私又绵长的爱。

 

千岛湖新闻网 责任编辑:徐爱梅 范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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