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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本昌
北宋徽宗宣和年间,浙皖一带爆发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农民起义。百万农民军先后攻占睦、歙、杭、婺、衢、处六个州城,辗转战斗到十八个州郡五十二县,遍及今浙江全境和皖南、苏南及江西东北部的广大地区。其规模之大、范围之广、战斗之激烈、对宋王朝打击之沉重,远远超过当时北方宋江领导的梁山泊农民起义。这场起义的领袖就是淳安人方腊。
方腊,又名方十三,北宋青溪万年乡(今淳安威坪)�村人。宋史载“方腊者,睦州青溪人也,世居县�村。托左道以惑众,初唐永徽中,睦州女子陈硕真反,自称文佳皇帝,故其地有天子基、万年楼。腊益得此凭以自信,县境梓桐、帮源、青溪诸峒皆落山谷幽险处,民物繁夥,有漆楮杉材之饶,富商巨贾多往来。是时吴中困于朱�花石之扰,比屋致怨,腊因民不忍,阴聚贫乏游手之徒。宣和二年(1120年)十月起为乱,自号圣公,建元永乐……”
北宋徽宗皇朝,荒淫无度,政治黑暗,官场腐败,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方腊是箍桶匠,箍捅必须用漆,官方敲诈勒索,他不堪忍受。他利用走村穿巷箍桶时机,广交贫困弟兄,借助摩尼教的旗号,宣传“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率财以助,谓为一家” “一家有事,以相赈恤”的教义,密谋起义。
宋宣和二年(1120年)十月初,方腊自称“得天符牒”,并散布民谣:“粮食登场官府抢,石塔露水腊为王”。当地群众日夜企盼石塔露水,“方腊为王”,奔走相告。十月二日,方腊在帮源峒漆园举行誓师大会。他声泪俱下地控诉:“天下一家,本同一理。今有子弟耕绩,终岁劳苦,少有粟帛,父兄悉取而靡荡之,稍不如意,则鞭笞酷虐,至死弗恤。”“靡荡之余,又悉举而奉之仇雠,益以富实,反见侵侮,则以子弟应之。子弟应弗能支,则谴责无所不至。”表达了老百姓对北宋政府肆意盘剥民众和一味以财物取悦辽、夏的强烈不满。他愤怒地责问:“今赋役繁重,官吏浸渔,农桑不足以供应,我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科取,无锱铢遗。夫天生�民,树之司牧,本以养民也,及暴虐如是,天人之心,能无愠乎?”方腊进而指出:“当权的皆龌龊邪佞之徒,贪鄙成风。” “独吾民终安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饭食不可得……东南之民苦于剥削久矣!近岁花石之扰,尤所弗堪,若能仗义而起,四方必闻风而起。”接着,他作出了“诛朱�为名,见官吏公使皆杀之”的部署。漆园誓师,宣告方腊起义的开始。
很快,此事被方腊同宗、帮源里正方有常之子方世熊向县衙告发,当时知青溪县事的陈光听说辖境内有民众造反,“不行禁约”,命方有常关禁方腊。十月九日,方腊率众杀死方有常及其家族40余人,斗争迅速地公开化了。十一月一日,方腊被拥立为王,号圣公,改元永乐,以宣和二年十一月为永乐元年正月。
青溪知县陈光得知方腊起事的消息,急忙派出500名官兵前来弹压,被方腊全歼于箭门岭。起义队伍乘胜一举攻占了万年镇。不数日,一支浩浩荡荡的10万农民军迅速形成。
十一月二十二日,两浙路都监蔡遵、颜坦率5000名官兵前来镇压,又被方腊全歼于息坑(今息村埠一带),从此,方腊起义军拉开了转战东南的序幕。
十一月二十九日,起义军攻克青溪县城,知县陈光弃城逃跑,县尉翁开被活捉。十二月初四清晨,再破睦州府城(今建德县城东),知府张徽言和通判叶居中弃城逃走,建德尉曹夫被捉。接着,方七佛率部沿富春江而下,先后攻克寿昌、桐庐、分水、遂安,睦州全境为起义军占领。随后又连下新城、富阳、于潜、临安、余杭。十二月十八日,方腊率西路军攻克休宁,二十日攻占歙州,知州李恪逃跑。不久,黟县、祁门、婺源、开化、常山、江山也先后为起义军攻克。是时,起义军已达数十万人,声势大振。
十二月二十九日,方腊的西路军与方七佛会师,攻下宋王朝“国有所恃”的杭州。至此,方腊所领导的起义军已是“众殆百万”的大军了。杭州为方腊所破,江浙农民深受鼓舞,纷纷举起“永乐”旗号,诛杀官吏、土豪,开仓散粮,四起响应,“东南大震”。
尽管后来方腊起义被宋皇朝镇压,但方腊英名长存。
千岛湖新闻网 责任编辑:叶青 范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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